白熊阅读签约作者id:发糖的柚子。同人爱好:三国/圣斗士/霹雳/金光/剑网三/全职高手/棋魂/我英……

【策藏】凝眸

文中的人物李寒彦、叶辞昕、贺兰清商、李炎琳、叶梨,都是我基友小南阳的(小南阳在玩剑三时的名字是贺兰舒窈,或者叫飒飒),是她游戏里建的号的人物的名字,也是她用来写剑网三同人时笔下的人物。

所以我相当于是给她的人物们写了同人hhh,这些人物的一切故事,最终解释权归她所有,这篇文算是在她设定的人物故事大纲基础之上,并且在得到了她的同意之后,我试写的第一篇剑三同人,顺手夹带李局和庄花的私货。

(背景就是军爷是恶人谷大将,二少是浩气盟派去恶人谷的卧底,有情有仇,恩怨纠葛一堆……期间二少还为了给军爷找救命的药,受伤,瞎了左眼,他自觉是亏欠军爷,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军爷,军爷还误会他,用众所周知的一关套路→_→折磨他,后来知情的秀秀道出了真相……)
(大概说一下方便理解情节,不具体说了,这是我基友设定的前情,最终解释权归我基友所有。)

【一】

“走开!李寒彦,从我的房间滚出去!”

听贺兰清商道出真相后,李寒彦知道自己误会了叶辞昕,又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,追悔不已,叶辞昕的身体状况早已大不如前,李寒彦便听从贺兰清商的建议,将他送回了藏剑山庄。可自从回到藏剑山庄,本来逆来顺受心灰意冷的叶辞昕,突然变得莫名得易怒,并且对李寒彦十分抗拒,李寒彦一接近他,他就像是被触动了哪根敏感的神经,大吵大闹地轰走对方。也许是换了一个环境,让人突然对过去一年种种不堪之事,有了前所未有的排斥感,连带着李寒彦这个人,都让他感到恐惧吧。

“辞昕,我不走!你心里不舒服,就揍我吧,只要能出气,随便怎么揍!”今天又数次被叶辞昕轰出房的李寒彦这次是铁了心不想走了。

“揍你我还手疼!”叶辞昕扭过头并不看他,其实并不恨李寒彦,只是每每想起那些事,就觉得心烦意乱,这一切,本不该如此,那时他想好的剧本,只是一场相逢,几番试探,本就是对立阵营的人,谁也不欠谁的……

听身后之人没有离去,叶辞昕回过头,不耐烦地推了推对方:“拜托离我远一点,我不想再看见你!”

“辞昕,是我对不起你!你有什么火冲我撒就是,别都闷在心里……”李寒彦只能一个劲儿地赔不是,“你别这样……”

“那我该怎样?”叶辞昕突然提高了嗓音,反问着李寒彦,李寒彦一时语塞,叶辞昕便冷冷一笑,“我左眼瞎了,武功也被你废了,你还想怎样?你留在这里,是要继续看我的笑话么?是要看我现在是多么得狼狈么!”说着一脚踹在了李寒彦小腿上,李寒彦不闪不避,此时的叶辞昕内力全无,这一下对于李寒彦来说,根本没有几分力道。

想起那时不明真相,对叶辞昕一味地嘲讽,李寒彦当真后悔不已。他抓住叶辞昕的胳膊,诚恳地表着态:“只要你能高兴,你可以废了我的武功,我李寒彦绝无半点怨言!”

叶辞昕愣了一下,随即挣脱了李寒彦,侧过身去:“呵,得了吧,你可是天策府的大将,废你武功?别说英国公要恼,我师父都得怪我不顾大局……”

“是我害你至此,我……”

“我说了,那时立场不同,仇怨难免,追根究底,是我设计你在先,就算要了我这条命,也不过分。我现在还活着,你分坛的弟兄们若泉下有知,怕是还得怪你对我心慈手软了呢。”叶辞昕说着,缓缓闭上双目,不再看李寒彦,“救你,是我心知有愧于你,之后的事,是因果循环罢了……”这一回,叶辞昕说得如此淡然,不再激动,不再对他拳打脚踢,只是……叶辞昕似乎真的不愿意再看他了。这样的叶辞昕,李寒彦看在眼里,反倒觉得心惊。

“只是觉得愧疚吗?我们之间的一切,只是一句因果循环,就能一笔勾过的吗?”

“恶人谷与浩气盟的纷争已经告一段落,你该回去了。守土卫国,才是你本来的责任。”李寒彦知道,叶辞昕是在叫他回洛阳,回到天策府去。的确,他年少从军,拜在天策府统领李承恩门下,那时也是和其他许多师兄弟一样,奉师父之命,介入恶人谷浩气盟两股势力的纷争之中,以维持江湖的平衡。他原就是该回去的,因着与叶辞昕的恩怨纠葛,已是耽误许多时日,如今,将叶辞昕送回了藏剑山庄,他李寒彦的确没有理由再流连于此了……

李寒彦本就是希望叶辞昕能够痛快一些,不要再伤心了,虽然这很难,但如果自己不再在他眼前晃悠,真的能让他好受一些,那么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……

李寒彦虽是至情至性之人,但身为天策府的一员,亦是处事果断,思及此处,便定了定神,开口道:“叶公子,你的意思,我明白了。但是,无论你怎么看,在我心中,我李寒彦始终还是欠你一条命,来日若有需要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李寒彦说这番话的时候,其实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祈盼,可是叶辞昕仍是闭着双目,似乎并不在意李寒彦说了什么,顾自挪了几步,走到桌边,背对着他坐下。李寒彦只觉得心口泛疼,总觉得还应该说些什么,但终是握了握拳,转身走出了房门。

走出藏剑山庄,李寒彦牵着马,在西湖之畔驻足良久。深冬时节,暮色冥冥,湖面上已泛着少许薄冰,李寒彦第一次知道,古人诗中,那似乎永远山明水秀、暖风微雨的江南,也会有这般浸入骨髓的冷意。

 

【二】

叶辞昕静静地坐在屋里,闭着双眸,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,但他的心里并不平静。如他所愿,那人已然离去,可他却没有觉得有所释怀,过往种种,涌上心痛,他们曾经相互爱慕,也曾经相互伤害,爱恨纠葛,刻骨铭心。

那时在昆仑之巅,进退维谷之际,叶辞昕就想,就这样一死了之,天地苍茫,雪泥销骨,未尝不是好事,但是李寒彦还等着他去救,不是别人,是李寒彦啊……

而当他回到贺兰清商那里时,这位七秀坊的女神医也略带嘲讽地说过,受了那么重的伤,眼睛还雪盲了,你居然能撑住回到我这里,你为什么不死在昆仑呢,这样我也不用救他了。叶辞昕经过治疗,左眼已盲,右眼此时也未能完全恢复,在一片模糊中愣愣地看着躺着榻上的李寒彦。

“因为我更想活下去,和他一起,活下去。”

 

叶梨指导完师弟师妹们练功回来,就看到李寒彦从天泽楼出来,牵了马匆匆离去,她心道不好,便往叶辞昕的房间走去。可刚走到门口,就见门开着,叶辞昕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,每每看到自家师弟这单薄的背影,叶梨就觉得心疼。

从小到大,叶辞昕向来是活泼可爱的,同门师弟中,叶梨最是疼他。她从未见过叶辞昕如此脆弱寂寥的模样,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进去安慰他。见叶辞昕似乎没有发现自己,叶梨犹豫了一下,还是默默走开了。

 

是夜,有小师弟来对叶辞昕说,师父有事找他。叶辞昕有些惊讶,赶紧整了整衣冠,往天泽楼去了。

此次回来,叶辞昕其实有些不敢面对师父叶英,他回来的消息也是师姐代为通传的,他一连数日都在屋里养伤,虽然知道师父一般都是待在天泽楼里,可他就怕自己随意走动,碰到师父。他初入江湖,师父对他寄予厚望,可如今,他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,真是丢人!

叶英虽然双目失明,但是已练成无上心剑,放眼江湖难有敌手,不知情的外人皆以为,叶英定是个冷傲之人,但叶辞昕是叶英从小带大的徒弟,他知道,师父平时都是微笑着的,就如现在这样,温柔从容。此时叶英坐在榻上,听到了叶辞昕的脚步声,便示意他做到自己身边来。

真的来到了师父面前,叶辞昕已经把丢不丢人的问题抛诸脑后了,他只是突然很想哭。

叶英一边搭上叶辞昕的手腕,查看他的脉象伤势,一边仿佛漫不经心地说着:“你筋脉虽损,但也不是没有转机,我可运功助你疗伤,改日再请贺兰姑娘来为你诊治,我想你的功力能恢复六七成。” 

这话若是旁人说来,叶辞昕定会觉得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可师父的事情,他是知道的。师父从小吃的苦受的罪,都是他没有经历过的,师父被父亲严苛地对待,却从未流露委屈怨愤之色,独居剑冢六载,终成剑术大家天下扬名,之后又一肩担起藏剑山庄的责任,纵然因为修炼心剑而双目失明,但他知道,师父是他所见过的人中,最是睿智清明。以眼观世者,常为一叶障目,以心观世者,万象皆明。

瞎了左眼,他叶辞昕还有右眼,功力尽失最坏也不过是重新练起,更何况现在师父说还有转机,有什么理由如此自暴自弃呢?

“辞昕,和李寒彦相忘于江湖,真的是你想要的结局吗?”叶英突然的提问,让叶辞昕有些措手不及,倒不在意他的沉默,叶英顾自说了下去,“独自在剑冢的时候,我常常会想,我们降生之时,一无所有,我们死去之后,也带不走什么。人和人之间,其实并不会有人没了谁就活不下去,那是不是没有什么好执着的了呢?”

叶辞昕听到此处,不禁喃喃自语:“是啊,有什么好执着的……”

“但是,这个想法是错的。”叶英继续道,“的确,纵然全无亲朋,一个人也能活下去,但是人能活得真实,活得快乐,不就是因着那些情缘么?”【注:我就是故意的~~】

“师父……”叶辞昕终于忍不住,伏在叶英身上大哭起来。

“你难过就哭个痛快吧,为师在这陪着你。”叶英伸手捋了捋叶辞昕的头发,柔声道,“你的心思,为师心中有数,辞昕啊,你从小就这样,虽然看着活泼开朗大大咧咧的,但内心可较真了,一套剑法练不好,嘴上说着‘哼,我那么聪明,睡一觉明天起来就能顿悟了’,却在吃晚饭的时候总是出神在思考招式上究竟哪里没有串联好……”

“你是一个认真的孩子,为师很喜欢,但是,凡事皆需有度,金以刚折水以柔全,你对自己太过苛刻,只会伤己伤人……”

“师父……我放不下他……我该怎么办啊……”叶辞昕抬起头,看着叶英。

窗外月光映入,叶英微笑着,虽然是闭着眼睛,但叶辞昕觉得,师父可以看到他心里去。

“值得你爱的,就去珍惜吧。”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叶辞昕还在抽泣。

“李寒彦来此道别时,我能感觉到,他对你,亦是割舍不下。”知道叶辞昕还有所顾虑,毕竟是叶辞昕执意让李寒彦走的,现在要再去找他,不免有些为难,于是叶英决定再推他一把,“不过眼下最要紧的,还是好好休养。待过些日子,你替为师去一趟洛阳,给天策府李统领送一封请帖,这次二月初二,虽没有名剑大会,却依旧是灵峰探梅的好时节,如今朝局安定,不知他是否有空,来西湖一叙。”

 

【三】

叶辞昕和叶梨来到洛阳的时候,正好是正月十五,街上家家户户都贴着春联,挂着灯笼,年味十足。近来太平得很,加上又是正月里,天策府也是一派热闹温馨的气氛。

“两位是藏剑山庄的呀,统领说了,只要是藏剑山庄来的,不必通传。”守门的士兵看见叶辞昕两人的打扮,就心知是藏剑来的,一听他俩的自我介绍,忙不迭地将人放了进去。

叶辞昕和叶梨拜见李承恩时,李承恩连请帖都没仔细看,就爽快地答应了叶英的邀请,还给两个小辈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。

叶辞昕接过红包,连声道谢,却一直低着头,不是不敢看李承恩,而是李寒彦此时就侍立在李承恩身侧,他知道,李寒彦一定在看着他,只是他还没有想好,如何面对李寒彦投来的目光。

两人又坐下和李承恩聊了一会儿,李承恩询问着藏剑山庄和叶英的近况,都是叶梨回答着,叶辞昕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,也没听进去几句,直到李承恩唤了他的名字。

“辞昕啊……”

“啊?”他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抬起头,正好看见李寒彦一直盯着他的目光,手一抖,差点把茶晃了出来。

“辞昕,你现在身体可好?”

“多谢统领大人关心,师父亲自为我疗伤,已经好多了,功力也已恢复了五成。师父说等开春天暖了,能好得更快。”

“阿梨,辞昕,你们怎么来了啊!”正说着,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,原来是李炎琳,她跑进了堂中,对李承恩行了礼,“师父,徒儿回来了!”

“你看你,还是这个咋咋呼呼的样子。”李承恩笑道。

“师父,今儿巡查下来,一切正常。”李炎琳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回来的路上,我看见南街好多花灯,可漂亮了,哦对了,我们已经贴了告示,提醒百姓谨防灯会上财物失窃,孩子走散。”

“是啊,今儿是十五,琳儿,还有寒彦,等会儿吃完晚饭,你俩就陪梨儿和辞昕去逛逛灯会吧。”

“是,师父!”李炎琳连忙答应,还偷偷对叶梨抛了个媚眼。

 

灯会上,李炎琳拉着叶梨有说有笑,而叶辞昕和李寒彦并肩走在她俩身后,一言不发,气氛很是尴尬。叶辞昕默默地盯着自家师姐的鞋跟,在人群中走着,也不敢看身边的人,突然,叶辞昕被人撞了一下,转头一看,原来是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提着灯笼在追逐打闹,而当叶辞昕转回来时,发现师姐和李炎琳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,人来人往的,刚才自己这么一停留,自然是她们挤散了。

“你有看到师姐吗?”叶辞昕一着急,脱口而出。

“刚才人群太挤,我也没注意,可能在前面吧。”听到身边人的回应,叶辞昕感觉自己心跳都慢了半拍,既然就这么误打误撞说上了话,叶辞昕只能硬着头皮接话。

“这里人太多了,是容易走散……”这简直是一句废话,叶辞昕在内心暗骂自己。

李寒彦顺着他的意思说:“那我们去人少的地方。”叶辞昕还没反应过来,左手就被对方牵住了,想要抽回,对方干脆把他的手握得紧紧的。

“我不想你走丢。”说着,李寒彦拉着叶辞昕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
叶辞昕有些失神,愣愣地被他牵着走,街边挂满了贴着灯谜的彩灯,人们的嬉闹声,摊贩们的吆喝声,还有飘来的歌声乐声,一切都有些不真实。拐过了几条街巷,人群的喧嚣逐渐被抛在身后,两人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下。

“辞昕……”冷不防被李寒彦堵在了墙边,叶辞昕的背贴着城墙根处的砖石,夜深了,一丝凉意侵入后背,如果说刚才还有些恍惚,那现在叶辞昕完全清醒了,可是听见李寒彦唤自己的名字,一抬眼就对上那熟悉的眉眼,叶辞昕慌了。那时他赶李寒彦走,李寒彦临走时,喊他“叶公子”,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,循规蹈矩,有礼有节,可如今,李寒彦却又用起了昔日亲近的称呼,这代表着什么呢,叶辞昕不敢往下想。

“李将军……你这是干什么……”叶辞昕挣扎了一下,可身子被李寒彦牢牢地挡住,这样的距离太过暧昧,叶辞昕只能别过了头。

李寒彦吸了口气,又叫了一声:“辞昕……”多了一丝叹息,也多了一份执着。

见叶辞昕沉默不语,李寒彦只能自顾自地说了下去,不论叶辞昕是否会回应,他都要说,仿佛这些话他已经在心中说了千遍万遍:“辞昕,我不要再和你分开了……我喜欢你,辞昕,我喜欢你……我每一天都想去找你,可是我怕再惹你伤心,可是我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……我喜欢你……我爱你啊……辞昕……”

叶辞昕架不住李寒彦这样的表态,也骗不了自己的心,赌气似的,狠狠地环住了李寒彦的背。“混蛋,李寒彦你这个混蛋!哪有你这个样子的!”忿忿地在对方背上一阵捶打,叶辞昕终是一头埋进了对方的肩窝,“要不是师父要我来送请帖,我才不来呢,你这个混蛋,就知道占我便宜,欺负我……”

彼此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在此刻,叶辞昕的心意,李寒彦也已然明了。言语已经无法再表达更多,李寒彦将眼前人紧紧搂入怀中。忽然听到一声哨响似的声音,两人抬头望去,不远处的夜空中,升起了朵朵烟花,今夜本就是皓月当空,无数烟花炸开,更是照得洛阳城犹如白昼。叶辞昕的左眼已经无法治愈,暗淡无光,但右眼已经明亮如初,李寒彦清楚地看见,恋人的明眸之中,映着璀璨烟火,和自己的脸庞。

只愿天荒地老,不再分离。

【end·后续要练习开车】

评论(6)
热度(19)

© 迪斯的小甜柚 | Powered by LOFTER